主题演讲人物:丁俊发(原国内贸易部党组成员、总经济师 中国物流与采购联合会首席顾问)
去年的10月10号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从此以后,后面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包括刚刚结束的两会以及在北京召开的中国经济发展高层论坛和现在正在召开的博鳌论坛,“供给侧改革”成为大家议论的中心议题,也引起了国际上经济界重大的关心。今天,我想利用这个机会,聊一点我对供给侧改革的想法。
供求关系是市场经济的一个基本规律,在需求不足的时候,我们促进需求来拉动经济的发展,在供给不足的时候,我们加大供给的深度和广度来拉动经济的发展,这个是每个国家都会做的,关键在于这个度,在什么时候供给侧方面要发力,在什么时候需求方要发力,这个度的掌握是政府在国民经济发展中间的一种艺术。
大家现在知道,不管是西方的经济学也好,还是我们马列主义政治经济学也好,都是离不开供求的这个基本规律,包括我们在计划经济时期基本上是供不应求,经历思想经济之后供大于求是基本常态,至于在供求方面产生了以商业为代表的供给学派和凯恩斯为代表的需求学派,不管供给学派也好,国家需求学派也好,对于世界的经济发展都做出了重要贡献。
我们中国在改革开放以后,在相当一段时间,我们重点是通过需求方来拉动经济发展,比如说,以前江泽民同志曾经在中央党校有个讲话,给省部级干部的一个讲话,他讲到中国已经进入到消费通过流通来决定生产,那就是说消费是主要拉动力。所以我们在需求方怎么发力,做了很多的工作,对经济的发展也做出了巨大贡献。现在为什么要提出一个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我们发现在经济发展中间,在供给侧一方有很多问题,如何能够拉动中国经济的发展,可能现在应该到了在供给侧发力的阶段。所以应该讲,中国提出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中国经济发展的一个重大的战略变化。
我希望我们在座的企业家对供给侧改革如何来进行,如何来发展,如何来运作,要进行很好的研究。
对于供给侧改革,我想讲几点,第一,我们提出了供给侧改革,并不是说需求的拉动不重要了,不是这个概念,我们讲的供给侧改革,因为有好多主要矛盾转移到了供给方,并不是说这一端的发力我们是不要了,我们应该还是要两端发力。改革开放以来的37年间,需求方是消费,作为第一拉动力的20余年,投资作为第一拉动力的13年,进出口贸易作为第一拉动力的3年,我们去年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力达到了66.4%。我们可以看到,需求在消费这一头还是一个大头,特别我们到了2020年要全面实现小康,怎么样能够让老百姓体验到幸福感,我们整个中国没有贫困人口,我们中国的人均GDP要达到一万美元,我们必须要做到这些事情。所以我们现在讲供给侧改革,并不是说需求、消费不重要了,不是这个概念。
第二,金融危机以来,很多国家,特别是发达国家,都在研究经济发展的动力在哪儿,现在来讲,从我们中国来讲,在研究新的动力,很重要的东西在供给侧改革,这一方面来发力,来寻找一个新的增长动力。但是实际上供给侧改革是全世界很多国家都在做的,比如说,美国提出来再工业化,再工业化解决两个问题,第一个,解决美国的产品的供给,改善它的供给;第二个,增加就业。
比如,像德国的工业4.0,德国的工业4.0里面很多东西都和供给有关系,再比如,德国的工业4.0,第一个必须要保证品牌第一,德国有300多个世界品牌,现在来讲,工业4.0里面非常明确,要保证德国的一些世界品牌的领先地位。第二个,技术领先,提出来要智慧工厂、智慧生产等,包括现在的机器人,都是和这些有关系。
另外一个是模式创新,从我们各自的大批量趋同化生产变成规模化、个性化定制,从集中生产变成一个分散型生产,从客户导向变成客户的参与。另外,也提出来要市场领先,比如说,德国在工业4.0中,提出了制造业服务化、服务业的产品化等,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在供给侧方面要发力。现在来讲,我感觉到世界金融危机以后,在供给侧方面发力成为很多发达国家的一个共同的目标,现在问题在于谁能够运作得好,这是我讲的第二点。
第三,供给侧改革到底是哪几个方面来发力呢?主要是三个方面发力,第一个方面是工业;第二个方面是服务业;第三个方面是政府。我们讲到供给的时候,一定要讲产品供给、服务供给,政府的制度和公共产品的供给,是公共资源的供给,现在中国这三个方面都有问题。
比如说,产品,目前来讲是供大于求,产能过剩,这个产能过剩,现在重点讲煤炭、水泥、玻璃。前段时间在机械工业联合会参加他们的专家委员会开会,整个机械联合会监测的400多种零件,60%多都是产能过剩。所以我们讲的产能过剩并不是说光是钢铁产能过剩,我们整个中国的很多工业,不管是重工业、还是轻工产品,因为大量的金属和贸易,由于整个世界经济的下行压力很大,所以我们进出口贸易受到了很大的困难。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不管是重工业产品、还是轻工业产品,过剩已成为一种常态。
另外一种是供不应求,我们现在中国,比如说中国好多人都出国旅游,一年要消费到一万亿人民币,大量的东西是购买国外的商品,也就是说,中国很多东西自己不生产,老百姓需要,但中国没有。还有供而不求,有供给,老百姓不消费,为什么?假冒伪劣,好多东西价格太贵了,老百姓感到没有幸福感,没有获得感。在这里来讲,涉及到我们物流的技术和物流的装备,也同样有这个问题,我们在座好多搞物流技术装备的,也有好多产能过剩。所以我们在供给侧改革中间,要改变我们的结构,要改变我们的产品,要提升我们的产品质量,包括我们的服务要跟上,可能我们今后发展趋势里面,我们不是制造产品,实际上买产品在我们销售额里面占50%,我们和其他的一些互联网企业,和一些物流业的结合等。
第二个是服务的供给,我们现在有好多服务跟不上,真跟不上,比如说,我们现在讲的老年人,中国现在60岁以上的2亿多人口,占全人口的13%,老年人的消费一年三万亿人民币,但是好多东西都没有。
最近李克强总理给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讲的,美容是韩国的第二大产业,我们大量的人都到韩国去弄美容,但是中国现在来讲,跟不上,没这种服务,包括现在的健康产业、文化产业,还有其他很多服务,包括我们街道上社区的家政服务等,很多东西都跟不上,我们可再生资源的利用很多服务都跟不上,我们要提供服务,包括我们的物流也是,好多企业家特别是搞制造业的,也包括搞农业的,物流很重要,我们物流成本太高,但是现在来讲,真正能够提供供应链方案的,国家真正能够提供供应链金融的企业太少,大家都挤在仓储里面恶性竞争,那就是说中国服务跟不上。
第三个是政府制度和公共资源的供给,我只讲一个例子,比如说,现在来讲,我们土地是政府控制的,我们的银行,现在是民间的银行发展的还很少,速度也很慢,资金也是国家控制,我们一年的货币超过130万亿人民币,但是我们的运转不了,67万亿的GDP,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们资金的流动性差,融资成本太高。比如,工信部经过调查,调查企业的负担,现在不是要减负吗?工信部调查过程中间,66%的企业反映资金紧张,融资成本太高,第二位的是税费太高,占了54%,我们中国物流采购联合会和统计局发布的PM指数,PM指数里面反映企业第一位的问题是融资困难,占到43%,我们现在怎么样能够改进这种资金的传导机制,能够使整个经济系统好多流动性要改善,使整个中小企业,特别是小微企业,包括三农企业,真正能够保证他们的融资的需要,这都需要改善,这都是供给方面的问题,当然来讲还有很多问题。
我们现在来讲,要发力的不仅仅是工业,包括我们好多制造业,但是我们同样要发力的是供给改善的服务,另外是政府,如果政府这方面的供给跟不上,前面两个好多东西都没用。所以我讲政府本身自己要提高自己的供给能力,我们现在是物流装备和技术企业,都要在供给侧改革中间去生存发展。
最后,我们要讲这次会上的六个字,这六个字反映了,第一个讲的是互联网,互联网本质是连接、是开放、是共享,供应链它的本质是整合优化、共生共赢,第二个是供应链,后面的质变,实际上我们向中央提出来的互联网+,不管互联网+也好,+互联网也好,都是要进行创新,如果我们现在,包括物流好多技术装备,不能创新的话,我们不可能有个新的天地。我们整个中国经济下行压力很大,中国的经济发展它的基本面没有变,矛盾很大,但是保证7%左右的经济增长率应该是可以的。我们在研究供给侧改革中间,物流是短板,我们物流很多技术装备还要继续发展,我希望在这方面大家做出更多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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