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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民:“网事”
2012-9-20
摘要:

他是医药物流行业的佼佼者,他用了将近九年的时间,组建国药物流的全国性网络,他坦言,只有让老百姓用到放心药,才能体现医药物流的增值。

    他是医药物流行业的佼佼者,他用了将近九年的时间,组建国药物流的全国性网络,他坦言,只有让老百姓用到放心药,才能体现医药物流的增值。

物流,物流装备

    2012年的8月8日,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冥冥中的注定。就在这一天,我与顾一民先生约定在北京的翠宫饭店咖啡厅见面。早上,北京刚刚下了一场雨,也许到了立秋的季节,雨水会更多一点。俗语说,“立秋前后,大雨不停”,这是我们故乡的说法,但今年却在北京应验了,因为今年的雨水真的是出奇的多。
    早上的天空,乌云还没有完全散去。青草使劲地嘬着雨滴,生怕错过一次吮吸的机会。路上两边的椿树上,时不时掉几滴雨水,落在地上,就像雨打芭蕉时发生的叭哒声。
    十点零五分,顾一民从大厅径直走过来,我向他挥挥手,简单地寒喧过后,他要了一杯茶,他说他喜欢喝茶,可能这是大多数中国人的习惯。而一些欧美或者外企的管理者,他们似乎更乐于喝咖啡,其实,不论是茶亦或是咖啡,只是一种个人爱好而已。几分钟以后,茶香开始四溢,顾一民谈起了经过他一手纺织起来的那张物流“大网”。

九年只做一件事
    “我从2003年起就开始从事医药物流,经历过的事情太多了.。”顾一民喝了一口茶说道。也确实这样,了解国药控股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国药物流”)的人都知道,国药的物流体系从当年的一无所有,到现在已经成为药品行业最大的物流企业。这不是吹出来的,这是要靠一步一个脚印去做出来的。
    那时候,医药物流刚刚开始兴起。顾一民通过审慎的思考和分析后,在北京建立了国药的第一个物流中心。这个物流中心,也成为药品行业内建立最早的医药物流中心。顾一民说,“作为一个新建的物流中心,到了2005年元旦的时候,我就把它的整个系统搭建好了,一些基本的标准也制定了出来,都走向了正规化。也正是因为这个物流中心从开始就是高起点,我被业内人称为‘国内医药物流企业建立第三方物流的佼佼者’”。对于业内人对他的高度评价,他显得有点不好意思。然而,也正是凭借着在当时具有如此高规格的物流中心,得到了德国拜耳医药垂青,一举拿下了这家德国物流大单,从而开创了医药物流的先例。
    到了2007年年底的时候,国药物流开始赢利,从2008年4月,顾一民带着他的团队就开始做全国性的医药物流网络。大概经历了四年的时间,已经在国内建立了14个现代医药物流中心。他说,“在建立这个体系的时候,非常辛苦。尤其是对于医药物流体系的标准的建立,是非常难的。因为那个时候,没有成熟、科学的可供借鉴的医药物流体系。尤其是一些省级的物流中心,都是在当地的管理之下,因此,它的建立都是标的方式。不同的业态,要有不同的标准。比如说零售业态、分销业态、电商业态,都会有一些不一样,这样的话,就需要在物流的设置、造价都面临着相应的调整。”
    他双手一边比划着,一边动情地说道:“在物流中心建设的过程中,既要坚持自己的标准,同时也兼顾各方的利益。比如,外观设计,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人说这样好看,有人说那样好看。有的材料,在南方用的就比较合适,而在北方它有可能就不适用。所以,类似于这方面的东西,我觉得,有很多的例子可以讲。像这样的矛盾在建立物流体系的过程中,经常会出现。”
    “不论是外观也好,造价控制也好,工艺水平也好,这些方案的选择,在当初往往都会经过三五次,甚至七八次的更改,最后才能定型。比如说设备同样面临着这样的问题,能不能用得好一点,都知道,如果用好的,造价当然就高,成本提升马上就会显现。因此,在选择的时候,可能就要有比较,然后选择相对较便宜的那种,但又不能用不好的产品。因为国药控制对质量有严格要求的,因此,有时候,宁可多一些钱,也要选择高质量,安全有保障的产品。”顾一民理性地说。
    从2008年到2010年,这两年的时间,顾一民做的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把全国的物流体系给建立起来。这其中包括物流运营的标准,这是第一个医药物流的全国标准。对此,顾一民谦虚地说,“这个标准还需要不断地完善。”但在行业人士看来,在当时却有着重要的历史意义。今年顾一民在北京停留的时间多了,虽然与前几年相比,工作稍微减轻了一些,但从他的眉宇皱纹间仍然能够解读出这位汉子的身上肩负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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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最考验物流体系
    顾一民说:“一个物流体系的好与坏,只有在危难的时候才能显现出来。比如,在2008年初南方发生雪灾,当时,我们正在北京给国外的一家药品企业做第三方物流。雪灾的发生,彻底打乱了我的整个计划,那时候,南方整个交通全部中断,运往南方的许多东西,都运不过去,我们有很多车在南方连油也加不到,更糟糕的是还有车抛锚停滞在路上。这样一来,原本该两天就能到的,结果一个礼拜也没有到。还有很多车都失去联系了,反正什么情况都有。”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到底该如何去做,让我很伤脑筋。”顾一民说到这里,又提到了汶川地震,“出现天灾,考验的是企业调配资源的能力。汶川地震发生后,国家的监管部门也布置了一些启动方案,尤其作为医药这个特殊的物流行业,药品是受国家监控的,不能随便调配,是需要在国家层面的政策上通过。我们必须要跟政府说明为什么要这样去做?”顾一民说得没错,政府在这方面确实有严格的规定。假如,把北京的药品储存到广州去,对政府来说,监管就失控了。所以在这个时候,就要与政府进行沟通,最后达成了一致。
    “当时,全国都在关注着汶川地震每天进展动态。国药物流也在这场与天灾的祸乱中发挥了作用。于是,在药品的调配上,我们不单单是从哪一个物流中心去调配,而是从全国来调配。利用我们建立起来的内部网络信息,就能够非常清楚地知道每个地方的情况。我们及时地把整个灾区最需要的药品送过去。保障了药品的紧急供应,这场攻艰战能够取得胜利与我们的物流网络是分不开的。”顾一民动情地告诉说,“而且,正好赶上那年北京举办奥运会,后来,又怕北京也出现这种外面的车进不来,里面的车出不去的局面。所以,当时就启动的紧急的通路,就把广州的库和北京的库联动起来。从这件事情来说,可能觉得很正常,谁都会这样去做。但是对于医药物流来讲,则有着不一般的意义。所以,正是有了这样一个网络,调控起来就相对容易多了。”
    对于这件事情,顾一民也有了自己的看法。他说,“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就是如何对物资全程进行跟踪,因为当时就出现了跟不下去的情况。我觉得,如果以后再有重大的紧急物流配送时,一定要做一个计划,物资该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到。只要分配合理的话,它是可以实现的。”他认为,拥有一个强大的物流体系,对于国家和企业来讲,对于地方物流来说,都非常重要。顾一民一直思考的问题是,如何打造一个国药的配送网络体系。
    “过去很多药品都集中在北京、上海,一旦我们的配送网络体系的完全建立好了以后,配送中心就可以往全国任何地方进行调拨。比如说,武汉是我们去年刚建完的一个配送中心,有了这个配送中心以后,中南部地区的物资调拨就容易了许多。比如说,现在从武汉调往广州就非常方便。所以这个网络的价值是非常大的。”顾一民感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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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念的提升最关键
    从2003年开始,国药物流从无到有,顾一民把大量的时间都花在了物流体系的建设当中,其中的辛酸也只有他心理清楚。如果要探索中国医药物流的发展脉络,国药物流其实可能就是中国医药物流发展的一个缩影。顾一民说,“过去,我们谈的最多的就是仓储。现在叫物流。一说到仓储,在我们的印象当中,就是租一间房子,有一辆运输车,这就成了物流公司。然后,随着公司业务的不断发展,房子由一间二间,慢慢发展到八间十间。实际上,你可以把他想像成这样最极端的例子。”
    “其实,物流的发展,是超越了空间的变化,带来了理念上的提升。这样说,有一些人可能不会理解。有人说,物流不就是仓储吗?在我这么多年的从事物流的实践来看,恰恰是这种理念上的变化,带动了整个物流行业有了一个根本性的影响。”顾一民这样告诉记者。在他看来,在企业的价值链、供应链、甚至在客户的营销和互动式上发挥着很大的作用。“当然,回过头来讲,传统的仓储公司或物流企业,可能就是几间厂房,再加上几辆车。那时候,之所以不称为物流,是因为当时的理念也好,体系也好,设施也好,标准也好,这些方面都落后于社会物流,或者说他们没有领先于这个时代的物流特征。
    有一次,在国药物流的全国年会上,顾一民在讲创新物流的时候,他曾发生过这样的感慨:“创建现代物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当时,大家还不愿意接受先进的理念。先进物流理念那时候,在一些人看来,物流创不创新,没体现出多大优势,改与不改都无所谓。”以前,一提到国药物流,人家就说,那不就是药品仓库吗?后来,通过我们去介绍我们的管理的系统、标准,他们就改变过去这种落后的理念。
    回过头再看这两年,顾一民说,“物流的发展太快了,尤其是国药物流,最近这两年,大家的观念都在发生变化,开始意识到它的重要性了。从当初的不理解,到现在的理解。因为,以前大家的头脑中都没有现代物流这些概念。”
    而事实也证明了顾一民的预期,国药的物流体系的逐步完善,带来的业务和利润都是几何极的增长。三年的时间,国药北京物流的业务从二十亿增长到了一百亿。顾一民说:“之所以会有这种变化,主要还是理念上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接受了这些先进的理念以后,再给上下游的客户、供应商、医院客户去谈,或者说邀请他们来公司参观,大家都非常愿意来看。”
    “不过,仅仅通过和上下游的客户进行一次二次的沟通,肯定是不行的。后来,我就把北京的几家三甲医院的院长邀请到我们公司去参观,有的医院负责人会比较容易接受这些先进的理念,有的当时并不一定就能接受。通过参观,他们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哎哟!国药控股的物流体系,确实超越了我们的想象,这是最直观的效果,这一点非常重要。现在,当我再去走访一些上下游企业的时候发现,他们的物流体系有的已经做得很好,甚至已经超越了我们的过去。所以,我认为这是令我最欣慰的地方。当然,被别人超过,不是一件坏事。这个时候,你就会发现,由当时的不理解,到现在的相互赶超,这就是理念的转变和提升。”顾一民自豪地说。
     谈起这件事情,顾一民话里充满着感叹。“这个理念的转变,在中国还是比较快的,至少没有需要十几年二十几年的这样一个漫长过程。”顾一民分析道,“我们都知道,物流产业的消耗占GDP的18%,这是一个很大的数据。为什么会是这个状况,为什么这个状况改变不了,我认为最主要的还是理念、管理能力还需要很大的提升。只有它们得到了改观,才有可能影响到整个行业的变革。如果没有这种变革,他们就不会有动力和外在环境要求。所以,我想,对于医药物流,通过我们的努力,使其环境、观念、条件、标志都得到提升。”

医改要重视物流
    作为一个医药物流的专家,顾一民对医改问题也有着自己的看法。从物流的角度来看,顾一民说:“现在的医改是大家非常关注的焦点话题,之所以改革如此之艰难,最主要的原因是,药厂、经销商、医院、患者等各方面,没有达成利益的相对平衡。在医改的过程中,医院必然会面临着一个供应链的问题,而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还是在物流。”
    而一些医院,他特别强调了“一些”这个字眼,显得非常审慎。他说,“一些医院对物流这个环节,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如果不从这个流程上下功夫,医改的路未来依旧艰辛。当然,不是说物流搞好了,其他的就没有问题。物流是医改成功的一个必要条件,不是一个充分条件。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些医院也做了很多的事情和努力,包括物流上的梳理。实际上,现在这些做法在医院已经看得见收益,医院慢慢地在把这些做法融入到医院的物流体系当中。”顾一民说,“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多么超前的技术,实际上,大家一看就能看明白,只能说,过去我们没有意识到。现在不管是政府的外在原因也好,医院内部的原因也好,都要严格要求,开始意识到,先进的物流体系确实能够实现管理的提升,降低成本。所以,现在再跟医院去沟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像原来那样,受到抵触。”说到儿,顾一民还不忘想起以前与医院沟通的尴尬情景。他说:“以前,我在跟北京很多医院沟通的时候,很难很难。比如说,我说国药控股通过物流的升级,能够给医院带来管理上的提升,药品质量的提高。介绍完以后,人家医院说,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管理很好,成本也不能很高,药品质量也不错。我们没有必要非要非得提升物流,如果提升,可能反而增加一些不必要的成本。”

制造业与物流业的联动
     顾一民曾经在公开的一些论坛上,发表过自己对于制造业如何与物流业进行联动。他说,“过去企业之所以成本高,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信息的不对称。现在的社会信息已非常开放了,一件物品原本就是10块钱,如果商家非要卖20块钱,消费者就不接受。因为这东西就值10块钱,这么收钱是没有道理的。所以,企业在做物流的时候一定要做增值,只有做增值的工作,你才会有价值。否则,你的企业就成了劫一道就跑,是长久不了的。”
     要想实现制造业与物流业的联动,根本的原因就是为了减少成本。而要想减少成本,最直接的做法就是减少中间商。顾一说说:“减少中间商,对于整个社会流通来说,是可以舍弃的。对物流企业来说,要想在中间发挥价值,就要知道哪些东西是值得肯定的。这样,在完善的物流体系当中才会有保证。在这个过程中,生产厂家如果要想减少这样的环节,质量也是有保障的。”他接着说:“我把东西卖给你,在每个库的移动过程当中,我们药品的质量都是可视的,我们能够监控运输的所有环节。保证药品是在合适的温度下配送,那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整个体系对厂家来说,他是愿意用的。”
    回想起过去的配送方式,顾一民说:“过去,企业卖药品给代理商,代理商再卖给医院,最后医院再把药品卖给患者,中间经过好几层,有的药,不但质量保证不了,价格也很高。而现在,确实比以前改进了太多。比如说,在医改这方面,过去很多的事情,政府和医院都想做,但做不了,因为信息根本就不对称,怎么去做?现在的信息几乎可以说是非常透明的,在国药物流的体系上,任何产品的信息都能看得见。这就得益于这个可视化系统,在这个环境当中,我们必须是能够帮助企业和用户建立一个模式,让他们在后面的改革也好,变革也好。”这样做好的好处非常多,顾一民说:“第一,让医院有目标。第二,通过变革,让客户的物流体系有所变化。第三,通过成本和效率上的提升,提高竞争力。以前我们在处理订单的时候,更多的依靠人工去做,不但效率不高,有时候还经常会出现错误。现在一个订单接收到以后,国药物流就会在当天的下午两点送到客户指定的地点。这种体系的改变,对上下游企业也好,对国家也好都能够减少不必要的消耗。所以,我觉得对物流的改革,是一个最基本的也是一个最根本的。”
     医药物流行业的快速发展,企业的物流外包方面出现了很多模式,甚至这个模式对流通的环境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过去,我们产品意义上来讲,就是买和卖,打比方我把东西卖给你,你把东西卖给他。而未来,随着整个物流能力的提升以后,当我把东西卖给你,你再把东西卖给他的时候,可能就不需要实物上的相互传递,只是需要票据上的流转。顾一民赞同这种说法,他说,“以前这样去做,有的人就会出现误解,认为这样的企业是不是就变成了皮包公司?其实不是的。这是一种解决方案。比如说电子商务,从订单的电子化,到与客户的网络联动,发货的物品和订单可能不在同一个地方。所以,从医药物流的角度来讲,未来也会发生变化。过去从一级批发、二级批发到三级批发,这样下来以后,物流的成本肯定会高。未来,这样的现象会越来越少。过去,可能需要二次发票,未来可能只需要开一次发票就行了。这样就会使中间的成本,无形当中会压缩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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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飞在行动
    为了助力国药物流在全国的网络体系,国药物流还启动了一个赛飞工程。这个工程的最大特点是通过全国联网,未来把所有配送中心都要连接到这个网络中。这是对硬件软件相结合的一个体系。实际上,国药物流发展到今天,已经具备建立全国联网的条件,而且现在已经建了14个配送中心,未来还要建一些。顾一说,他现在,正在忙吉林、黑龙江、内蒙等一些边远地区配送中心的建设,他计划在五年之内,铺完全国所有的网络,也就是这个赛飞体系。这个工程做完以后,全国就是一张网,不管是从仓储也好,运输也好,包括它的精细化程度也好,作为厂家来讲,所有药品在一个标准、一个平台上,每个人都可以看到分布全国的物流网络,甚至这个药品可能在路途中,也可能在医院。所有的地方,全部都是可视化的。所以,真正能够做到动态地去分配和配送,让体系发挥着最大的效用。
 天放睛了,太阳踢开了“被子”,顾一民透过玻璃看看远方,我无法去揣摩他内心的深处在想什么,但我可以想像的是,他的那张“网”,必将成为国家医药物流不断进步的“引擎”。

物流装备:在物流体系的建设过程中需要注意哪些问题?

 顾一民:作为一个企业来讲,在物流体系的建设过程中,应该要有自己的底线、标准。什么 该做,什么不该做,一定要有一个标准,这就是理念和观念上的问题。

物流装备:物流体系的建设,离不开技术的支撑,在您看来,有哪些好的建议?当初您在建设国药物流体系的时候,如何去做的呢?


顾一民:任何物流的发展,离不开技术的进展,进入到互联网、Wi-Fi时代,技术上的提升,对于物流来讲应该根据企业的需求、技术上的要求,来进行合理的应用,这是一个战略的要求。说到国药,那么在建立物流系统的时候,哪些是我们一定要坚持的标准,哪些是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业务模式、差异性的对比,物流的架构、流程,我觉得,这对于我们物流来讲,是非常重要的。

 物流装备:建设物流网络体系,成本是不容忽视的问题,如何能够在节省成本的同时,提高效率?


 顾一民:降低成本,是物流企业追求的终极目标,在过去的环节当中,我们需要一种资源的 配置,来实现国家的物流网络。以前,我也在公共场合提到过,解决这些问题,这可能需要制造业和物流业的联动。在中国物流的发展非常快速,其中蕴含着大量的机会。因为,只
 有社会资源高度集中,然后才会有效率的提升和技术的创新。对于一个1000平米的小仓库来说,你让它现代化,没有用。因为它还达不到规模上的要求。

物流装备:新媒体不断发展,对物流也是一个促进,国药在这方面有没有什么规划?


顾一民:我认为这是一个必然的趋势,从国药来说,新媒体也好,电子商务也好,战略上的考虑一直是有的,我们也在推进,就在什么时候出手,因为时机现在看来还不是很成熟。我觉得,下一步来讲,真正对物流形成挑战,在电商环节。说到物流能力,全球沃尔玛是有目共睹的,在电商这方面,亚马逊的物流能力是非常强大的。目前,国内这种电商的竞争,是因为有风投在支撑。如果抛开这种概念的东西,物流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最核心的地方。因为从信息平台来讲,大家都是一样的,没什么特别之处,无非就是你在整个物流能力有多大,有多少品规,决定了你能销售多少商品,物流的配送能力,决定你的到货时间。所以,我认为,未来,电商这一块,洗牌是必然的。

物流装备:目前,有很多物流企业在圈地,建设自己的物流网络,您怎么看?


顾一民:
为了建设国药的物流中心,这么多年来,除了青海和西藏外,我几乎走遍了全国大多数地方,有的地是我亲自看的,有的物流中心是我一手建的,有的地皮还是我亲自谈下来的。做物流圈地是必然的,关键是怎么去建,这是非常关键的。因为政府有政府的想法,企业有企业的想法。我个人觉得,实际上来说,像这种物流用地的话,地方政府应该去支持,不应该用很高的价格去拿地,因为地价降低了,物流成本自然就低了。为什么美国买东西便宜,不是说人家的生产环节有多好,人家是通过合理的供应链来优化物流成本降低价格。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政府一定要考虑,像这种社会基础性的保障,应该有一个限价。

物流装备:未来的医药物流的方向,或者说关键点在哪里,趋势在哪里?


顾一民:未来的提升,最主要的还是在管理层,与几年前相比,理念上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客观上,我们更多的是面临着成本的压力,这就要求必须变,该变的地方一定要变,否则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实际上,对于医药物流来讲一样,它在建设的过程中,一些基本功能对于药品保障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如果说降成本降到零,把这部分也忽略掉的话,那这就说不过去了。特别是对于药品的冷链体系来说,由于质量方面的要求,低温储存药品的配送成本肯定要高于普通药品,这个成本是不能降的。而且在质量方面还要进一步提高。国药在这个方面已经做了很多,在所有已经建立的现代物流中心内都有完善的储存和运输温度控制体系。未来,随着我们全国体系的不断建立和完善,冷链药品的体系也将越来越完善。为此我们还在不断努力。到那个时候,不仅仅是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全国的老百姓都能吃到放心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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